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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字经典

  • 文2264:送行

    文2264:送行

    雅致人生 梁实秋   “黯然销魂者,惟别而已矣。”遥想古人送别,也是一种雅人深致,古时交通不便,一去不知多久,再见不知何年,所以南浦唱支骊歌;灞桥折条杨柳,甚至在阳关敬一杯酒,都有意味。李白的船刚要起碇,汪伦老远的在岸上踏歌而来,那幅情景真是历历如在眼前,其妙处在于纯朴真挚,出之以潇洒自然,平夙莫逆于心,临别难分难舍,如果平常看着你面目可憎,你觉我言语无味,一旦远离,那是最好不过”“,只恨世界太小,惟恐将来又要碰头;何必送行!在现代人的生活里,送行是和拜寿送殡等等一样的成为应酬的礼节之一。“揪着公鸡尾巴”起个大早,迷迷糊糊地赶到车站码头,挤在乱哄哄的人群里面,找到你的对象,扯几句淡话,好容易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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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63:送你去远行

    文2263:送你去远行

    张家口市报 单英福   春风柳丝儿般纤纤吹拂着人脸,那天,我送你去远行。车是午后的,我们早早的出来,沿着那条蜿蜒的路走着,谁也没有说话,尽管你这次远行大约有半年长的时间。该说的话太多了,又该先说什么呢?也许这全部的话语只有用这种静默来表达,真的,我们只依偎着漫步在那条曾走过好多次好多次的路上。   你说过,分别也许能使爱更深沉,更炽烈。   哦,相处在一起是一种幸福,而短暂的离别却会使这种幸福加倍地得到享受。   远处飘来《大约在冬季》的凄凉歌声:“在没有你的日子里,我会更加珍惜我自己……”这歌声细细的,这样的柔曼,这般的缠绵。没有你的日子里,我会怎样地想念你,真像我写给你的那首诗那样么:想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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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62:这片土地是宝贵的

    文2262:这片土地是宝贵的

    王芳   1854年,“华盛顿特区”的白人领袖提出购买美国西北部太平洋沿岸的大片印地安人领地,并承诺为当地印地安人划出一片“保留地”。以下,就是当地印地安人首领的回答:你们怎么能买卖天空和温暖的土地呢,这种想法在我们看来是多么不可思议啊!如果我们不拥有清新的空气和波光闪闪的河水,你们怎样购买呢?对于我们这一个民族来说,这片土地的每一部分都是神圣的。   每一枝闪闪的松针,每一处沙滩,每一小片耕地,每一只嗡嗡鸣叫的昆虫以及浓密的丛林中的薄雾,在我们这个民族的记忆和体验中,都是圣洁的。就连树木中流淌的树液,也满载着我们的记忆。   白人死去之后,当他们的灵魂在星际行走的时候,就忘记了自己出生的土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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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61:过滩谣

    文2261:过滩谣

    人民日报[海外版] 廖静仁   我怎么也忘不了少年时那段拉纤的生活经历。   那时,我还只有十三四岁,刚刚小学毕业。因为家父蒙难,家里唯一的生活来源被切断了,无可奈何,我只好离开学校,跟随一位堂伯走上了艰难的纤道。   其实沿江是有一条较好的路的,但那是一条人行道。而纤道却是时断时续的,遇到崖嘴和较大的江湾子,拉纤人便只能攀藤抓草爬过山崖,或和衣湾子。这种时候,一帮纤夫中,最艰辛的要数拉头纤的人了。拉头纤的人肩上还要负着浓重的一卷纤缆,那是拉远距离所必需的,所以拉头纤的人在攀崖嘴或和衣江湾时,因纤缆拖累而摔倒,那是常有的事情。每见到这种情景,我真有些受不住了,然而我那拉头纤的伯父却一笑置之,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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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60:踮脚尖儿

    文2260:踮脚尖儿

    《中外散文选萃》 杨长生   那年在区医院验兵的时候,由于我个子矮,医生量我的高矮时,我便踮起脚尖儿,瞬间长高了两厘米。医生拍了拍我的肩胛,笑着说:“好好当兵去吧!”到了队伍上,又要填写政审表,我只念得三年书,在学校学的知识又还给了老师,于是只好请别人代劳。有人劝我把学历填高一点,说是往后按学历分配工作。   这不,我又一次踮起脚尖儿填上初中毕业。   就这样,我默默地期待着……新兵训练一结束,我被分配当炊事员。炊事员那差事,每天与油、盐打交道,沾着一身油腻味。人家吃饭时看到了你,放下碗忘记了你,背着你的面,就议论你。这时候我才想起在老家的那位“八字先神”给我算的所谓“福命”。我想,口“福”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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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9:走过列维坦

    文2259:走过列维坦

    散文 周树山   朋友送给我一幅画,画面上夕晖透过萧疏的林子照在融冰的小河上,积雪反射着玫瑰色的天光,天空满布着早春黄昏色彩浓烈的积云……朋友告诉我说,这是临摹的一幅列维坦的画。   老实说,这幅画临摹得很草率,很粗疏,似乎缺乏应有的耐心,尤其是天空色彩的运用,没有谐调感,板滞的色块令人沮丧……但是,这幅画浓郁的诗意一下子征服了我。我仿佛咯吱咯吱地踩着松脆的积雪,走进早春二月,站在原野上,呼吸一口甘甜清爽的空气,手抚着坚硬粗糙的老榆树干,忆起了久远的童年……哦,列维坦,这真的就是列维坦的世界吗?从一位画家那里借来一本列维坦的画册,就这样悄悄地走近了列维坦……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体验:太阳落下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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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8:走过冬天

    文2258:走过冬天

    深圳青年 张抗抗小苗同志:收到你的来信,心里一直难以平静。我知道你不需要空洞的劝说和安慰,那么怎样给你回信才能对你有哪怕一点点的用处呢?我犹豫了很久。   你初中毕业才17岁就当了兵,6年后退伍回乡,又在镇上获得了固定的工作,应该说,你的经历在你周围的同伴们中间还是比较顺利的。为什么你竟然会陷于如此深切的绝望之中?即使由于某些原因你失去了工作,家庭婚姻关系也逐渐恶化,可你才29岁,究竟是什么原因,使你这样一颗年轻的心滋生了死的念头?当然,我相信,生命的魅力就在于它只有一次。那种种不同的元素、细胞、基因组合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,它消失了便再也不能复原。无论对于它自己还是对于别人都不可替代。大自然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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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7:走向最高处界碑

    文2257:走向最高处界碑

    甘肃画报 张林   昆仑天路五把刀一座座界碑,默默地坚守在祖国的大西北。它们伴随着那种隐含着杀气的缄默,还有新藏公路上那令人心悸的“五把钢刀”。车祸、洪水、雪崩、泥石流、高原猝死,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昆仑天路上的“五把钢刀”。   翻过一座座雪山达坂,在一块写着“空岔口”的路碑前,停着辆军车。我们过去问一位叫张军的排长:“前面的路险吗?”张军把右边只剩下半个的耳朵凑过来:“嘿嘿,瞧,半个耳朵就在这路上冻掉啦!”空喀山口的险峻果然名不虚传,140公里搓板路,我们走了14个小时。凌晨2时,我们乘坐的两台车在海拔5000米的八一达坂上双双陷入冰河。没有一点吃的,缺氧使我们死鱼似的大张着嘴喘气。利刃般的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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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6:资江船夫曲

    文2256:资江船夫曲

    《春风》 廖静仁   资江,滩多浪急,全长614公里,流经邵阳、新化、安化、桃江、益阳等县城,从临淄口与湘江合并,然后注入洞庭……我家就住在资江中游北岸,属于安化境内。全家人的生活来源,一半靠山,一半靠水。家中除了有几分田地外,还有一个水船,一年里,要趁农闲跑好几趟长途。那又大多是装了山药及棕桐之类的特产,运往益阳换几个零花钱回来。尽管,那句“水上走,银水流”的民谣,一代复一代流传,实际上却不是那么回事。我们家里很穷。儿时,我常随父母亲在资水上走,但最远的长途也只不过是益阳。过洞庭、入长江要有上好的木船,风暴说来就来,时刻都有可能把条破船颠个稀巴烂。   选择了一个朗朗晴日,我们的船又要启航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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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5:资水河,我的船帮

    文2255:资水河,我的船帮

    《散文选刊》 廖静仁独饮酒,独猜拳独杀鸡,独过年咯号人呐莫架船——资水民谣资水澄碧清澈,从广西资源县发源,汤汤流来,行到我家下游约500米远近处,倏忽便遭到两岸黧黑石山的夹挤,于是,就有了让人一听便不免会毛骨悚然的资水第一险滩——崩洪滩。   我的伯父(我父母相继在资水遇难后,我便随伯父一起生活),是一名技艺颇高的驾船里手。行下水飙滩时,他总是泰然若铁塔般立于艄位,一双眼睛,眨也不眨的能穿透二三丈的深水;然而,当船接近崩洪滩时,那神情,便也是稍有几分紧张的。   而在这么一条险滩行上水船又是何种艰难!每每伯父他们的船只,若从湖北汉口,抑或江苏南京等地,装了满船食盐布匹之类的货物送往邵阳、新化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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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4:谢了,朋友

    文2254:谢了,朋友

    三月风 程静媛   22岁那年,我带着对人性的悲悯,对自己的悲悯,茫然上路了。   过了黄河,穿越中原,又在烟雨迷清丽、高雅的忧伤。我站在堤上,久久不能逃脱这种情调。   我披着一头黑发,脸色苍白,离满湖的欢笑非常遥远。他走过来,看着我,带来一阵缓缓的湖风,同时对我的沉默做出宽容的浅笑。我依然对周遭活动的人们都感到麻木,不打算跳出固有的情绪。   “其实,跳下去也不一定不舒服。”他说。我转过头看了一眼,仍不想理会,只是心里很狂傲地笑了一下,我才不会犯傻呢!   “你跳下去,我还得救你,太戏剧化了。”他嬉笑着穷追不舍。我不得不认真地看看他了,一个不修边幅、脸色和我同样苍白的年轻人,不远处,摆着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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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文2253:谈抽烟

    文2253:谈抽烟

    朱自清选集 朱自清   有人说“抽烟有什么好处?还不如吃点口香糖,甜甜的,倒不错。”不用说,你知道这准是外行。口香糖也许不错,可是喜欢的怕是女人孩子居多;男人很少赏识这种玩意儿的,除非在美国,那儿怕有些个例外。一块口香糖得咀嚼老半天,还是嚼不完,凭你怎样斯文,那朵颐(鼓动肋颊,嚼食的样子。)的样子,总遮掩不住,总有点儿不雅相。这其实不像抽烟,倒像衔橄榄。你见过衔着橄榄的人?腮帮子上凸出一块,嘴里又不时地兹儿兹儿的。抽烟可用不着这么费劲;烟卷儿尤其省事,随便一刁上,悠然的就吸起来,谁也不来注意你。抽烟说不上是什么味道;勉强说,也许有点儿苦吧。但抽烟的不稀罕那“苦”而稀罕那“有点儿”。他的嘴太闷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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